中国山水画的画面生动源于气眼,没有气眼,画面就是死的,气韵生动就无法实现。气眼主要来自于画面的留白。《道德经》上说“凿户牖以为室,当其无,有室之用。故有之以为利,无之以为用。”房子是由有形的建筑结构和无形的空间共同构成的。
面对繁多的艺术理论与流派,大愚开门见山地说:“艺术首先要思考的,不是理论与流派或者是门类的问题,那些都是很小的问题,而是应该运用哲学的思维,去思考艺术来自于哪里并最终去向哪里的问题。”在继承了徐渭的书画形体后,大愚对山水画产生了更高深的见解 “艺术元素散落在自然界的不同地方,不可能集中于一点,但又有着出奇的相似,艺术家就是要将这些碎片组合成一幅画面,将不停的变化用笔触书写成恒定的循环,加入人文精神与具有人情味儿气息的线条,并最终交还给自然。”
书画是来源于自然的艺术,同时也是人的艺术,所以一根线条之中才能够同时出现自然的印记和人为的痕迹,观大愚花鸟画中的用笔,会发现笔下线条无论是勾画还是设色、铺水,均遵照笔笔写出的章法,无一笔是平直,也无一笔是扭曲夸张到不自然,可谓曲中有直、直中有曲,一根线条从起始到收笔,收锋而往复,宽窄粗细有自然的变化,墨色浓淡也有自然的变化,浑厚之处自不用说,可窄细之处亦能圆润而饱满,自可见笔法之妙。
花鸟画便是如此,留白不是空虚无用之处,而是花鸟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意境表达的主要方式,它既可以“计白当黑”作为一种颜色来表达光暗、远近和具体的物象,同时也构成了整个画面气的存在与流动,也就是气眼,气眼既涉及整体的布局设计也存在于细节部分的处理,如果一幅作品画面漂亮,内容充实,却没有留下足够的气眼,整个画面就会显得憋闷。
花鸟画完全包含了绘画的两大表现要素:线条与色彩,便会发现书画精神就是抽象掉色彩的喧嚣,直达艺术的本质,以最简洁的方式来对外界进行艺术表达,也即以简驭繁。以简驭繁不是以简单排斥繁富,而是以简单的原则来驾驭丰富,它既不排斥内容上的丰富也不排斥色彩上的丰富,一切都服从于艺术表达的需要,只是从中精简掉一切非必要的环节和内容。
这一切来源于大愚对于中国传统山水画的融会贯通,故能生发新意。不仅如此,在大愚花鸟画中,我们还可以看到墨与色的层层积累使画面呈现出的厚度和立体感,斑驳厚涩的肌理纹路有着西方油画和水粉画的感觉,从中可见大愚对于西方色彩方法的借鉴,但其又完全采用了东方式的笔墨表达,从而体现出大愚对于东西方艺术融合的探索。
备注:以上观点为笔者经与大愚先生交流整理而得,并不直接代表大愚本人观点。
大愚,号虚空,中国传统笔法、星云图创始人。其用笔如作篆籀,洗练凝重,遒劲有力,在行笔谨严处,有纵横奇峭之趣,是致力于探索与书画有关的笔墨学者;喜明代徐渭之风,研究黄宾虹“五笔七墨”独特画风,探索传统笔墨与宇宙星云的碰撞、开创星云图国画风新领域; 其代表作有:18米惊世长卷《新富春山居图》、12平方米巨幅《万壑奇峰图》、传统笔墨《拟黄山汤口》《秋鸿》,创新星云图系列《十方空间》《创世之柱》《迷踪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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